转载:孔子在哪些方面影响了中国人?
许锡良
孔子在被汉武帝、董仲舒儒术独尊之后,其所作所为,所言所行对中国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这些影响不能够说都是消极影响,但是正面的影响相对于消极的影响其实是微乎其微的。就正面的影响而言,主要是有这些方面:
1、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贪求不义之财,卖身求荣,在中国始终有一股道义的力量在暗中反对着。但是,这股力量从来没有占据着社会的主流。君子败落,小人当道,则是中国数千年社会的主流。成王败寇的丛林法则占了先机。
2、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这一句直接影响了孟子后来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丈夫气概。人活一股精神,志气是一个人最重要的立足之本。然而,为何中国人千年以来,仍然是苟活的多呢?因为,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的人,由于没有法治保障,他们的生命及财产都率先牺牲了。因此,留下的都是一些“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草民、蚊民与屁民。
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传统的皇权政治条件下,面对暴政与暴民,这句话的积极意义是不可否定的。然而就效果而言,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有条件施加暴力的统治者,如果不把坏的,自己不想要的东西施加给草民,自己的权威就得不到彰显,如果不剥夺屁民们的生命与财产,那么,自己的富贵与权威怎样得到保证?财源又从何而来?所以,这句话在中国的丛林法则中,其实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性。强权政治之下,统治者己所不欲,施于人。或者高兴的时候,己所欲,施于人。都是常见的现象。真正地中国产生实质影响的倒是那句话:“己所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这句话后来直接影响了张载,他演化成了这样一句话,而对中国人,特别是中国的统治者产生了深远而广泛的影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种作圣人,为帝王师的情结,成为中国读书人的最高理想。然而终究不过是一厢情愿。中国的读书人最终的宿命,不过是成为“学得文武艺,货于帝王家”的家奴走狗命运而已。
以上三点可谓是孔子对中国人有点正面影响的思想。或者说是孔儒给中国人的一点甘甜味素,是最具有迷惑力的,是孔子给中国人的迷魂药之一。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是,由于缺乏实施的途径,缺乏制度保障,而且是建立在对人性的错误假设上,因此,也只是作为一般口号说说而已,从来没有在现实中真正兑现过。
但是,孔子给中国人的坏的负面的影响那些言行举止,却无一例外地实现了。
1、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中国千年的愚民政策,在造就愚民方面可谓不遗余力。梁启超曾经如此感叹:“吾国万事不进步,而独防民术乃突过于先进国,此真可为痛哭也。”但是,梁启超可能没有想到过,出现这种情况孔子是开了一个极坏的头。有些热爱孔子的人,将这句话重新标点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因此重新解释为:民许可的,才可以做;不许可的,我们就要向他们解释清楚。中国曾经有过这样的统治者吗?究竟是现在歪曲了孔子的意思,还是过去的统治者歪曲了孔子的意思?我们不妨多找几个例证。比如《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晋国铸刑鼎,孔子坚决反对:“民在鼎矣,何以尊贵?贵何业之守?贵贱无序,何以为国?”意思是说,法律不应该铸在鼎上明文公布,否则,老百姓就不会老老实实尊贵,严格遵守贵贱秩序。这一点恰好验证了,孔子的愚民政策与愚民思想。
2、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将人分成三六九等,从“上上人”到“下下人”,而划分的依据,无非只是血统,或者依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三纲六纪”。因此,孔子的智,还不是今天所说的“智力”或者“智商”,而是根据身份地位等级来定贤愚的。
3、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开创了中国重男轻女思想的先河。然而现在热爱孔儒的好事者将此句重新解释为:只有女子与小孩子是最难培养的,近之则不尊敬师长,远之则抱怨师长不重视对他的培养。不可谓不良苦用心。然而,将“小人”解释为“小孩子”实在太过于牵强附会了。因为,孔子时代,骂人“小人”时候从来没有指过“小孩子”,相反,与“小人”相对立,最常见的就是“君子”,也就是有高尚思想性格的人,这是不会有歧义的,孔子将女人与小人并列。从现实行动来看,他带三千弟子,竟然无一人是女人,从现实效果来看,中国有数千年的重男轻女思想也是一个铁的事实。到孟子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后是不包括女人的。中国重男轻女的思想流传千年不绝,流毒至今。女人被这种文化视为非人,剥夺其许多权利,更可怕的是,许多中国女人自己也接受了这种观点,自觉自愿地成为女奴,并且成为男权主义的帮凶,比如弱化奴化女人的“三从四德”,妇女自小缠小脚等等。
4、隳三都——开创了中国暴力拆迁的先河。孔子因此而下台。
5、立五条莫须有罪名杀同僚少正卯。开创了中国立思想言论罪的先河,中国数以千年的文字狱绵延不绝,与圣人的这种所作所为是密切相关的。这五条罪名是:
一,心达(又记为“逆”)而险。即野心勃勃(或思想),是个危险人物。
二,言伪而辩。即语涉欺诈,能言善辩。
三,行辟而坚。即行为怪异,意志坚定。
四,记丑而博(又曰“志异而博”)。即广播统治者的丑闻,煽动民众不满。
五,顺非而泽。即赞同异见人士,并且资助他们。
以以上五条罪名而言,许多尊孔的儒家宪政派人士其实都是在被杀之列。
6、道不行,乘桴浮于海。遇到困难不去想办法解决,不去抗争,而是留下一个烂摊子,然后一走了之。孔子因此开创了中国人移民热与偷渡热的先例。
7、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孔子笃信好学,守死善道的方式就是:危险的地方不要去,暴乱的国家不能够定居。牺牲别人,天下取得太平时,就出来弄个官当,发点大财,天下大乱时,自己就躲藏起来。老奸巨滑,世故城府之深,简直就是一个溜光圆滑的琉璃蛋。为中国人开创了见风使舵,见好处就上,见困难就躲,缺乏责任担当的先例。只顾自己过得好。自己富贵了,就称之邦有道,自己贫贱了,就称之为邦无道。完全没有一个公平正义的标准。
8、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如有用我者,其如东周乎。
开创了中国人跑官要官的先河。
9、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学也,禄在其中矣;耕也,馁在其中矣。深深影响了中国人读书做官的思想。在这里,没有对真理的追求,没有什么真正的知识,读圣贤书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官,而只要你做了官就是有学问的。官有多大,学问就有多大。因此,中国自古就是“以吏为师”的。当今中国,官有多大学问就有多大的思想观念以及制度设计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仅以中国的大学为例,贯彻的原则就是学官与学问之间也是成正比的。
10、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使中国人迷信祖先,过于崇尚古人,严重缺乏创造能力与创造激情。使得中国社会变革困难重重,天不变,道亦不变的理念根深蒂固。
11、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践踏人的生命开了先河。本来,用陶土烧制的人形陶俑来代替周礼中的活人陪葬的恶习是人性化的进步,但是,这一举创举被孔子痛骂“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什么孔子要“克己复礼”?也就是恢复周礼中的活人陪葬的礼仪?因为,用人形陶俑代替活人陪葬,无形中削弱了孔子之祭礼的庄重严肃性,在孔子心中,这就是所谓的“礼崩乐坏”。靠这一行吃饭的孔子自然是不愿意的。因此,后来孟子为孔子的辩解是无力的。
12、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深深地影响了中国人的饮食文化。中国人深陷于嘴巴文化里而不能自拔,与此是密切相关的。嘴巴文化的创立者。后来进一步演化为“民以食为天”,乃至中国的事情一概都用“吃”来表达,从个人的事情到天下的事情都是“赢者通吃”——比如“吃得开”、“吃香喝辣”、“铁饭碗”、“金饭碗”、“问鼎中原”。中国人的嘴巴除了吃,没有其他的功能。因为说的功能被孔子堵塞了。前面已经说过,孔子有五条思想言论罪名。
13、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子见南子。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孔子实乃中国几巴文化的奠基者。
14、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中国名教的创立者。中国人办事,求名求利而无实,根源在于此。
15、未知生,焉知死。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不语怪力乱神。开创了中国人不信神的唯物主义者心态。没有自己的信仰,缺乏自己的精神家园。
16、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为追求财富,即使为达官贵人赶马车也愿意。如果这样的机会也没有,那么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吧。这样的心态,是典型的中国御用文人的心态。中国国民性还有“宰相门前七品官”一说。因为人治社会,靠提拔,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则使然。君不见,今天中国官员的司机、秘书极其容易升官发财,不正是孔子开创的局面?
17、是可忍,孰不可忍。开创了按照等级享受不同待遇的先河。他最得意的学生颜回不幸短命而死之后,为什么连享用一个棺材都不配?因为,他在生在世的时候,连个科级干部都没有能够混上。在孔子那里,死人是小事,但是越级享受是最不可容忍的。因此,季孙氏在家里办个规模大点的家庭舞会,会遭受到孔子如此激烈的反对。
18、以上不过是具体的言行影响,其实孔子的言行举止的方式本身对后人的影响才是最为深远的。《论语》作为孔子及其门人弟子的语录集,深刻地影响了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与表达方式。语录文本从此成为中国人最喜欢的文本形式,最为流行。独断的话语方式,成为中国人不善于讲理的源头因素。因为《论语》式的表达方式,没有逻辑,没有推理论证,更不需要实验调查。因此,道理讲不正去,就只有靠权威,而权威的维护就是靠枪杆子里面出的政权。是非颠倒,黑白不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指鹿为马。地位低微,则人轻言微;位高权重,则一言九鼎。真理、真相、真诚全无。
孔儒不退出中国人的政治舞台,国人则永远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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