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与帝国》札记
讲谈社·中国的历史
上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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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以前,所有王朝的名称都来自周朝的国家、地区名称,王朝创始人以前朝赐予的封号爵位为国号,表明其统治继承了前朝的正统性。而元明清三代则均为自定称号,重建了此前中华帝国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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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开展海上运输贸易,将江南与山东通过海运连接,所以范蠡归隐后重操旧业浮海前往山东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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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帆船分为三种:
黄海上的沙船,船身扁平,适合海岸平浅的黄海。船头船尾为方形,故又被称作方艄,增加货运空间;
东海上的福船,吃水较深,船头较尖,船尾为方形;
南海上的广船,船体细长,可赴远洋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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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处在自己生活的世界中心,所谓历史不是单个世界的历史,而是无数个人的世界互相共鸣,互相较量,这是历史所必须写出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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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的政治中心在北京(大都),经济中心在江南
为了连接两个中心,元朝在隋朝开凿的大运河基础上加以延伸,将其北方终点由河南延伸至北京。而运河施工的后勤保障不足直接引起民变,成为推翻元朝的导火索。
河运之外,元朝也运用海上通道。从江南的浏河港出发,出长江进入黄海,绕过山东半岛抵达渤海入口的刘公岛。刘公岛是连接黄海与渤海的重要转运枢纽,后成为北洋水师母港。
北京和江南两个中心被割裂后,元朝就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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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通、朱元璋等义军活动于河淮地区,一方面干扰了京杭运河的运输,一方面也迫使元朝将有限的运力用于军用物资输送,大大影响江南物资向北方的输送;海上运输通道则受到盘踞于浙东的方国珍势力的干扰;加上张士诚在泰州起事,同时堵住了大运河、海运和长江三角洲的门户,以致大都陷入饥荒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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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黄海沿岸为黄河、淮河冲积平原,多为浅滩,缺乏良港,仅在山东半岛可以停泊大船;而朝鲜西海岸岛屿众多,因此黄海上航行的船只多半在朝鲜建造。元朝攻打日本,船队即征用自高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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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连接中国内地、东南亚和青藏高原,是多个文化圈交织的地方,可谓东亚的肚脐。忽必烈即沿川边远征大理以迂回包围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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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学者川越泰博研究发现,朱元璋发动蓝玉案,牵连约两万人丧生,主要是针对参加过云南战役的军人,防止他们抱团结盟,不利于其长孙朱允炆执政。
没想到,朱元璋清洗了功臣集团,朱允炆的皇位却被叔叔篡夺了。最后时刻,已经没有宿臣干将拱卫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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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剌加成为郑和船队的中转站与补给点,船队在此等待季风变化,乘风前往西亚、东非或者回到祖国。
明朝因此扶持满剌加,帮助满剌加脱离了北部暹罗国阿瑜陀耶(大城)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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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州进入长江的京杭大运河被用来输送米粮,而在南通注入长江的运河在明代用于输送盐城出产的海盐,那时盐城离海边不远
从事海盐生产的人叫做灶户。煮盐工作量很大,需要大规模协作,一起作业的灶户就称为团。川沙、南汇的灶、团等地名想是源出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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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攻打云南时,发动商人为前线输送粮草,再发给盐引,允许其去产盐区购买官盐。这叫做“开中法”,利用垄断专卖制度,朝廷没有花费财政收入就完成了后勤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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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人看来,朝贡是挥霍民脂民膏、彻底不平等的“贸易”。但从当时的经济体制来看,皇帝赏赐给各国的赠品来自于匠户缴纳的劳役,并没有成本,因此乐得拿出去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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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商人成功的外因是开中法废弛,原本盐商在江南买了粮食运到边境以换取盐引,现在只需要支付白银即可获得盐引,官府再使用白银在当地购买粮食;而究其内因,一是徽州自宋代以来成为文化中心,徽商举止教养优良,与官员交往时有益处;二是徽商继承宋代儒学,形成职业伦理,重视诚信,从而使扩大经营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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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小农经济原本使用铜钱作为货币,但随着大规模物资转运(如将粮食输送往边境)以及海外贸易的发展,笨重的铜钱逐渐让位给白银,中国对白银的需求骤增。
日本作为新兴的白银产地,可以满足中国需要。但中国政府又防范、限制中日朝贡贸易,导致中日之间形成大规模走私贸易。明政府加强海禁以打击走私贸易,于是倭寇作为一种武装走私团伙猖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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