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亚洲腹地旅行记
这条山路是沙皇尼古拉一世耗巨资修成的。沙皇在落成仪式上感叹:我原以为会看到一条用黄金铺成的路,结果发现这条路上竟全都是灰石子。
在一些山坡上,冬季时会有崩雪塌下来隔断道路、堆满山谷,所以又盖了足有10英尺高的坚固棚子用以挡雪,我们的马车就从棚下穿过。
巴士拉
这座城市很脏,热病肆虐。城里主要的环卫工人是豺狼和鬣狗,他们夜里从沙漠的洞穴里出来,悄悄潜入城内,把大街小巷腐烂的垃圾和动物残骸清除干净。
巴格达
房屋都是两层楼,有阳台,还有在酷热夏天可供避暑的地下室。屋内天花板上吊着风扇,由一个男孩牵着绳子不停地转动。平坦的屋顶上长出高高的棕榈树,夏日的风轻拂枝桠发出细叹。
Kermanshah的富商Aga Mohammed Hassan
斯文·赫定身无分文地从巴格达赶到克尔曼沙,去找哈桑告帮。哈桑听说他来自瑞典,“很客气地对我说:你一定得在我这儿待上6个月,我要好好招待你。我的就是你的,你要什么尽管吩咐。”
拜火教
伊斯兰征服波斯高原,剩下的拜火教徒寥寥无几,多数逃到了印度西海岸。
拜火教认为人的尸体会污染大地,所以人死后必须葬于高塔之上,筑高墙与周遭世界隔绝;尸体引来的苍蝇是恶神阿里曼手下的女妖;敌人的尸体不会污染大地,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善压倒恶的胜利。
拜火教徒(Parsee)死后须在家停尸,脚边放一片面包,放一只狗进入屋内,狗吃了面包代表灵魂已离开躯体,此时方可找洗尸人用流水清洗后运到“寂静之塔”举行葬礼。
斯文·赫定应瑞典人类学家的要求,曾于夏日正午(四下无人)带了几个西瓜(蒙骗车夫)潜入天葬塔,偷走了三颗头颅,用牛奶煮到发白为止,再带回斯德哥尔摩的颅骨博物馆。
斯文·赫定随波斯王纳瑟艾丁出行避暑,每人都有两套帐篷,每天出发后,目的地都已经支好了帐篷,如此轮替。
从圣彼得堡到塔什干的驿路分为96段,乘坐俄式四轮马车。为了避免将行李搬运96次,跑长途的人通常会买一架自己的马车厢、零备件、润滑油和补给。
帕米尔是整个中亚地区最为宏伟的一道山脉,就像是众多积雪覆盖的巨山聚在一起打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结,并由此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形成世界上最高也最雄壮的山脉:东北有天山,东南有昆仑山、慕士塔格山脉以及喜马拉雅山,西南方则是兴都库什山。
帕米尔高原的吉尔吉斯人没有一个见过船的
北京
(1897年)北京城里的街道既窄又脏,没有像今天那样使用汽车或马车,甚至连拖板车也没有,即使是人力车,在北京都难有立足之地。街上太脏,而且出门去任何地方都比较远,因此走路上街简直不可能。一定要出门的话,只得骑马,或者坐轿子。
四十一章《沉睡的楼兰古城》写的很好。节选:
尽管战争的阴云笼罩在楼兰城的上空,这些写书信的人却并未有丝毫退缩。每个人都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城墙外战鼓擂响,塔楼上火光冲天,这些官员仍坚守岗位,镇定自若地写完手中的报告,仿佛根本就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他们给朋友发出新年的问候和表示悼念的信件,绝不让逼近城下的战事打扰到自己。我们阅读这些信件的时候,敬仰之情油然而生,感叹中国人尽职尽责的品行之无瑕、勇气之可嘉,同时也理解了这个出色的民族何以能将亚洲掌控于手心。
我们需要什么就拿什么。我们有武器。
斯文·赫定时代从欧洲前往中亚的几条路线,一是取道西伯利亚铁路,经Krasnovodsk(现为土库曼斯坦的Turkmenbashi)至Andijan(今乌兹别克斯坦),再走陆路至Osh(今吉尔吉斯斯坦),由此翻过帕米尔高原前往喀什;二是从伊斯坦布尔横渡黑海至巴统,由巴统横穿高加索至巴库,再从巴库穿过里海至伊朗,由伊朗穿过北印度至中国;三是全程走陆路,横穿小亚细亚、伊朗高原、北印度至中国。
斯文·赫定最后一次西藏之旅的路线:列城——班公错——阿克赛钦湖——阿里地区——那曲地区——当惹雍错——日喀则——上溯雅鲁藏布江——玛旁雍错/拉昂错——冈仁波齐——阿里地区——措勤县扎日南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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