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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Septem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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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阅:关于红白机的记忆碎片

张立宪

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和红白机(任天堂Family Computer游戏机)的故事。

我最初接触红白机的时候,并不知道它叫红白机,只知道它叫《魂斗罗》。1987年我考上了大学,我是河北的考生,考上大学以后到家在北京的同学家里去玩。他们家已经比较早地步入小康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们家已经有彩色电视机了。那时候只能靠出国的人带回来的彩电指标购买彩色电视机,或者是把这个指标倒卖给别人,才能买到一台彩电。

他们家当时有了彩电,就把淘汰下来的黑白电视接上了游戏机。这位同学把我带到他们家,吃完饭之后打开电视机,从此我的世界被打开了。电视剧的画面是黑白的,所以我的记忆中《魂斗罗》一直都是黑白的世界。我的同学当时告诉我,这叫《魂斗罗》,这是游戏,于是我们俩拿着按柄,玩了起来。

我第一次看到《魂斗罗》的时候,有的同学已经玩得很好了,这样的话,后来者就没有机会玩了。因为你一玩就意味着浪费时间浪费设备,你一玩就意味着被人嘲笑拖累别人,而游戏机只有一台,很难轮到菜鸟上手,所以就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帮坏蛋们在那里玩。他们玩得真好,其中有的完美主义者,只要死一条命,就马上重来。有的人还能调出三十条命来玩,我们却只能看着眼馋。

等到我大学毕业以后,我的师兄先成家,那时候买彩电已经没有那么困难了,所以他家也有了彩电,我们就比较奢侈地玩起彩色画面的游戏来。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魂斗罗》是彩色的。

我和他玩红白机的时候,已经不再玩《魂斗罗》了,主要玩的是打坦克(《坦克大战Battle City》)。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奇怪,那会儿只要想玩游戏,骑上自行车就去他家了。不管是多晚,敲开人家的门,一玩就玩一个通宵,也不管人家要不要过夫妻生活。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没有礼貌,但那个年代真的就是这样。

那个时代所有的游戏卡基本上都是盗版的,因为中国加入国际版权公约也才是90年代的事。我记得那会儿红白机的游戏有《魂斗罗》《赤色要塞》,还有《超级马里奥》。那会儿我们都管《超级马里奥》叫“超级马力”,好像“马力强劲”的意思。还有《俄罗斯方块》这个游戏,那会儿真是年轻啊,一玩起来就到了天亮。早上起来去吃早点,感觉那个油条都是俄罗斯方块的那根长条,吃饭的碗边上都能挂一个游戏里的“镰刀把”。

我和我的师兄真的是打了好几年坦克游戏。一开始,我们玩起来也是手忙脚乱,后来就越玩越熟。它的难度其实非常小,跟现在的游戏不可同日而语。难度小没意思怎么办呢?后来我们就不是在玩了,而是追求各种意境。比如我们俩之间要互相挑逗一下,一看敌方势力没有那么强大的时候,就甩手打他一枪,让他动不了,看他在那里特别着急的样子。

后来我们玩得很熟练了,就说好他在后面守着大本营,我在前面冲击,我们要创造一个“比分最悬殊记录”。这样的话,他最好一分都不得,但其实一分都不得是不可能的,因为敌人会冲过来,他如果不向敌人开炮的话,就会被干掉。所以他只能东躲西藏,但是实在躲不开了,只好甩给敌人一炮,他也就有得分了,有了得分就要被罚。

经常是一个人在前面冲锋陷阵,保家卫国,后面的哥们儿闲着没事干。游戏里面我们的大本营叫“小神鹰”,因为它是一个雄鹰的形状。待在阵地后面的哥们没事就“剃神鹰”,也就是把“小神鹰”周围的围墙扒光。有时候一不小心,一个甩手雷,就把自己的大本营摧毁了,我们总干这种类似自杀的事,整天沉浸在这个游戏里面。

其实红白机游戏的难度并不大,耗费的智商也不高,慢慢就不怎么玩了,后来我这哥们儿也出国了。若干年以后,他回国要到我家去吃饭,我太太说:“咱们包饺子吧。”商量完包什么馅的饺子之后,她又说,“难道你们俩不应该打一局坦克吗?”这一下就激起了我们当年的雄心壮志。我家当时还有红白机,虽然它布满了灰尘,但是还能用。不过游戏卡没了,就到处打听哪里能买到卡。那会儿整个北京的音像市场已经买不到这种红白机的游戏卡了,后来有人建议我去金五星看看。

他说的就是现在已经被拆了的金五星市场,在明光村那一带。那已经是2000年之后的事情了,我听朋友的建议,去了金五星批发市场,进去之后真的是大开眼界,你能想到的所有的东西,那里面全有,包括已经在文化市场绝迹多年的红白机游戏卡。

那里面卖红白机卡的店家特别难找,我把整个金五星市场走了一大圈,真的是目不暇接,特别震撼。我记得当时刚看过意大利的电影《1900》,也叫《海上钢琴师》。电影里的那个哥们儿从生下来就没有离开过那条大船,他所有的成长和交朋友全在这个大船上完成。当最后有机会走下大船的时候,他犹豫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下去。

我当时就在想,在金五星这么大的一个世界,会不会有一个小孩儿就出生在这里面,他一辈子就不出金五星。因为他所有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那里面都能满足他的需求。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拍这么一部电影,内容就是一个人在这个环境里面的生活。很可惜,金五星后来也被拆了,现在应该已经变为非常高档的Shopping Mall了。

我和我的老哥们儿抱着游戏卡回家的路上,脑袋里全是打坦克吃了一条命的旋律。我们回到家之后,饺子也顾不上吃多少,准备的啤酒也没喝几瓶,吃完饭就开始玩。我发现玩游戏时间长了以后,人会产生肌肉记忆。脑子几乎都不用思考,调关的操作一气呵成,根本不用去管它。我们俩坐在地上,调出两条命来就开始冲锋。游戏的音乐一响起来,我们感觉又回到了当年,特别美好。

打坦克这个游戏,我们玩过两种,一种是老的版本,游戏节奏缓慢,难度又低,游戏里可以吃的东西特别少。我记得里面只能吃“命”、吃“星”,还有吃“表”。后来我们忽然发现有了一个《90坦克》,那里面能吃那种大枪,还能除草皮。并且如果打中某一种坦克之后,会层出不穷地出来很多可以吃的东西,这个游戏就更好玩了。按照我们当年的段位,玩这个游戏很快就能把35局打通关。

在我们退出江湖之后,1992年的时候,游戏公司可能又出的一款新的游戏,我们管它叫《92坦克》。应该说《90坦克》比老款的游戏难度还要低,因为游戏里可以吃的东西多,速度也快。对一个高手来说,虽然玩的是双人模式,但其中一个人在后面怀疑人生就行了,另外一个哥们儿在前面足以应付所有来犯之敌。所以我们觉得《92坦克》估计也没什么意思。但是我们一打起来,才发现这《92坦克》难度特别高,扫好多枪才能干掉一个敌人。那些敌人不像以前游戏里那么蠢,这里面的敌人特别执著,直奔小神鹰而去,根本不管你,一门心思往前冲。我们俩迅速累得就满头大汗,大喊大叫着:“啊!太黑啦!打丫的!这孙子又出现啦!”我们开始各种呻吟,各种拍大腿,玩几局就会歇菜,不断地被Game Over。

我们俩最后的这次鸳梦重温,是以Game Over结束的。而不是打通关,非常舒服地又去喝酒了,并不是这样的结局。

我们最后被游戏打败了。在这以后,这个游戏卡和红白机就永远地放在我家,沉睡起来了。

我最近看到一本讲述《超级马里奥》游戏开发的书,当年他们开发这款游戏真的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现在大家都还能记得《超级马里奥》里面的音乐旋律,但在那个年代,一款游戏在做音乐开发时,留给开发者的空间只有几千字节,也就是用咱们现在写一条微博或微信的空间来做音乐。他们就是在这种非常有限的条件下,把游戏音乐做出让人一想起来就能产生条件反射的感觉。

这本书除了介绍游戏开发的过程之外,还有很多对游戏文化的挖掘,特别有意思。这里面提到其实玩游戏的人,最大的享受是失败。我记得当年我做记者的时候,报道过奥运会。

那时候中国有一位跳高名将叫朱建华,破了三回世界纪录。有一位记者在新闻导语里说:“跳高是一项以追求失败而告终的运动。”他的意思是说,跳高运动员最后总有一个高度他跳不过去的,他失败了,比赛也就结束了。我当时觉得这话说得好有意境啊,但其实再一想,很多体育项目都是以追求失败而告终的,所以我觉得追求失败是人类非常好玩的一个心态。

《超级马里奥兄弟》这本书里所说的这一番话,是引用自一本书,这本书叫《失败的艺术》,它还有一个副题,叫《论玩电子游戏时失败的痛苦》。书里原话是这么说的:游戏中普遍存在着所谓的失败悖论。

什么叫失败悖论呢?就是虽然失败让你不痛快,让你不高兴,但是玩家往往都是选择自己可能失败的游戏来玩。如果真的让你拥有超级无敌的装备,一路通关到底,你就可能马上觉得玩着没意思了。所以书里说,“我们不仅乐意在游戏中接受失败,往往还就是想尝试一下失败,享受一下失败。甚至不先失败几次,就无法得到乐趣。”

这是我在快五十岁的时候才看到的理论,当年我完全意识不到这些,只是觉得游戏很好玩。并且当年的玩,很多时候都是在被禁止的状态下。家长老觉得这是不务正业,这是玩物丧志,甚至把玩游戏和你学习不好,没有成为学霸,甚至成为学渣,挂上直接的因果关系。他们老觉得学和玩是有你没我的局面。但其实我觉得一个玩不好的人,他也不可能学得好。学是一种能力,玩也是一种能力,这两种能力往往还是统一的。

有的人会说,你看他网瘾很大,沉浸在游戏中不能自拔,所以就影响学业。如果说一个人的网瘾很大,沉浸在游戏中不能出来,说明他的自我管理能力很差。即使他不玩游戏,我相信他也学不好,因为他的时间管理和自我约束能力是很弱的,我觉得这和游戏没有关系。应该说,游戏在我们这个社会中背了很多黑锅,为那些没有能力约束自己、管好自己的人背了黑锅。

我们不要再把游戏当作洪水猛兽,也不要把游戏当作不务正业和玩物丧志了。我们真的应该用一种更放松的心态来拥抱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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