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阅：俄乌冲突33问
程墨
俄乌冲突发生以来，我写了大量文章介绍最新战况和战局未来走向，着重分析了这场冲突对未来国际格局变化带来的巨大而深远的影响。最近乌东战场上双方打成胶着状态，和谈也已经中断，正好做一个小结。我重点针对许多读者经常询问的一些问题，做一个集中回应。凡是与中国有关的，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一律予以排除；对与中国无关的33个问题，我按照之前文章的分析做一个较为系统的梳理。个人肤浅观点，仅供大家参考。
1、俄乌冲突的根源是什么？是不是俄罗斯总统普京被拜登忽悠了？
答：俄想收回前苏联“俄语区”，让周边小国俯首帖耳，做欧亚老大。包括北约东扩在内的其他各种理由和说法都是遮羞布——美国阿拉斯加州跟俄罗斯的距离本来就只几公里，且波罗的海三国早就是北约国家。至于说被拜登忽悠了更是好笑，俄罗斯在战争开打之前可是一个大国，这么容易被人忽悠？他之前打格鲁吉亚，武力“合并”乌克兰克里米亚、实际控制乌克兰顿巴斯地区部分领土，又是被谁忽悠了呢？
2、俄军“特别军事行动”的目标是什么？
答：按俄罗斯总统普京和外长拉夫罗夫两人的公开说法，俄军“特别军事行动”最初公开的两大目标，分别是对乌克兰“去军事化”——解除乌克兰军队武装；“去纳粹化”——推翻基辅新纳粹政权，建立一个亲俄人民政权；乌克兰作为一个独立国家主体不复存在。现在他们公开提出了一个“小目标”：“解放”乌克兰东部和南部俄语为主地区，让他们彻底摆脱基辅新纳粹政权的奴役，同时将克里米亚与乌东南部俄语地区连成一片，以及控制所有乌克兰出海口，即控制乌克兰东部和南部大片领土，彻底肢解乌克兰。
3、俄军宣称的“第二阶段军事行动”为何推进如此缓慢？5月9日会结束第二阶段军事行动，宣布单方面停火么？
答：俄罗斯十多万人的疲惫之师，面对数量差不多、依托坚固工事顽强抵抗的乌军，想在数百公里的漫长交战线上发动突击，后勤补给会被机动灵活的乌军各个击破，从而重蹈基辅周边围困战失败的覆辙。俄军打不动了，而乌军在耐心等候更多的西方阵营援助的重武器到来，并不急于发动主动进攻。因此，目前战场上只能是这种胶着状态。俄军是否会在5月9日之前宣布胜利，同时宣布单方面停火，只有普京一个人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俄方不无条件撤离乌克兰全部领土，一旦乌方具备了进攻能力，就会坚决发动反击战，收复被占领土。开战的是俄军，占着乌克兰领土的是俄军，等到乌军有能力反击的时候，他们没有理由不去收复被占领土，特别是在发生布查事件，以及马里乌波尔惨烈巷战之后，乌军上下都等着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4、俄乌冲突最后谁会赢？西方阵营为什么要支持乌克兰打败俄罗斯？
答：以俄罗斯能否长期占据乌东领土或彻底肢解乌克兰来判断，俄罗斯必定输。许多人现在津津乐道于俄罗斯又打下乌克兰哪座城市、哪个村庄，认为俄罗斯胜利在望。这是鼠目寸光的表现，看不到这是一场俄罗斯与整个西方阵营综合实力的较量，攻占乌克兰领土越多只会在战争泥潭里陷得越深。我判断乌克兰之所以能打赢这场战争，主要有两个理由：一是泽连斯基获得的国内军民强有力的支持，其高达92%的民意支持率甚至超过俄罗斯总统普京；二是西方阵营基于自身最大利益，会不遗余力的军事和经济援助。3月底的七国集团、北约、欧盟峰会，全都表示只接受乌克兰取胜这个惟一结果。西方阵营为何这次表现出罕见团结，对乌克兰的军援也逐步升级，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是俄罗斯提出“新欧亚主义”大国梦，直接挑战了西方阵营所说的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二是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武力兼并变本加厉，令东欧国家产生了唇亡齿寒的恐惧；三是西方阵营过去几十年从未找到一个像乌克兰这样能打、敢打、会打的小兄弟。上述三点意味着西方阵营国家在不需要自己直接出兵打仗、没有大量军人死亡带来的民意压力下，能实现各自国家的最大政治、安全利益，因此自然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乌克兰打赢这场战争。这也是为什么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向西方阵营国家要武器、要援助时，总是那么理直气壮、毫不客气的原因。他直言不讳地说：“我们不仅在为保卫自己家园而战，也在为保卫欧洲自由而战。”“仗由我们来打，武器你得提供。”我还是那句话：在实力碾压自己的对手面前，任何自以为高明的算计或谋略，最终都只会自取其辱。除非你认为2021年GDP总量只有江苏省规模的俄罗斯，在经济、科技、军事、人口等各方面有碾压整个西方阵营的实力，但显然这不是事实。
5、战争会打多久？乌克兰收复全部领土需要多长时间？
答：乌收复除克里米亚外的全部领土，时间可能需要一年。谈判破裂，通过战争收回克里米亚，需要再增加半年；通过谈判收回克里米亚则可能需要15年。我当然知道国内外许多主流专家认为战争会长期化，乌克兰可能永远失去东部和南部大片领土。
6、乌克兰会最终加入欧盟和北约么？北约又为何曾经多次拒绝俄罗斯私下征询加入该组织的意愿？
答：乌克兰两年内加入欧盟的可能性100%；三年内加入北约的可能性70%。确实，北约曾经多次婉拒俄罗斯私下征询加入其中的意愿，这是因为北约绝大多数成员国深刻地认识到，俄罗斯跟他们虽然貌似同样走邪路，但骨子里的价值观和历史、文化传统有水火不容的冲突。欧美一些主流的社会学家、历史学家有一种说法，“每一个俄罗斯人心里面都住着一个鞑靼人”。这种说法是有相当历史与现实依据的——如果有人听不懂，抱歉，我只能说到这个程度。
7、俄军在马里乌波尔投下了“炸弹之父”么？俄军在乌克兰使用了化学武器么？俄军是否俘虏或击毙了美国和北约的将军，或者任何现役军人么？
答：都是假的。不排除击毙和俘虏了一些参加乌克兰“国际战队”的北约国家退役军人。反倒是俄罗斯方面，截至4月25日，已经有至少2位中将、8位少将在乌克兰阵亡。
8、俄军为何打得这么差，乌军却打得出人意料好？2014年乌军那么怂，这次为什么猛？
答：因为之前俄军实力被全球媒体过分夸大了，他们本来就这个水平。至于乌克兰军队，2014年亲俄政权垮台时，不但军事实力弱，而且军政界有大量亲俄人士；过去8年乌军得到北约大力帮助，成功进行了信息化条件下的扁平化军事体制改革，并获得了西方阵营强有力的武器和情报支持。这次俄乌冲突是一场乌军高科技信息战对俄军机械化战争的降维打击。这是看似弱小的乌克兰军队，打得貌似强大的俄罗斯军队丢盔弃甲、损兵折将的根本原因；这也是俄罗斯中高级将领在乌克兰战场上，频频被乌军成功实施“斩首”行动的主要原因——之前美国和北约没有直接插手俄乌冲突，现在乌军更像是一支美军“外籍军团”，只是没有正牌美军那样的强大火力和高科技装备，特别是制空权远不如美军。
9、乌军和阿富汗政府军都受过美国的培训，为什么战斗力大不一样？
答：乌克兰军队为了维护国家独立、领土完整和子孙后代民主、自由的生活方式而战；在这种强大的精神支柱下，万众一心，舍生忘死，视死如归。反观阿富汗政府军，他们之中多数人受本民族历史、文化影响，敌视西方“邪恶”制度，不知为何而战；当塔利班打来时，不是主动放下武器投降归顺，就是望风而逃，哪来什么战斗力可言。
10、俄军会再次围攻基辅么？会不会打击北约成员国军援乌克兰的后方基地？
答：除非他们想自杀。相信我，普京整体上精明过人，虽然因过于执着于复兴俄罗斯的帝国梦，在国家发展大方向上走错了路，但小事上并不糊涂。有人幻想俄军能出其不意地再次围攻基辅，完全是源于对美国和北约战略、战术情报能力的无知。至于攻击北约成员国领土，现在借俄军一百个胆也不敢，因为美军和北约已经完成了在东欧的前沿部署，对俄军可能的冒险正严阵以待。
11、俄军为何不打击北约援助通道，炸毁乌西部通往东部的桥梁、铁路？
答：他们一直在这样做，无奈俄军缺少精准制导武器，而且受到美国和北约强大的电磁压制，以及乌军防空火力拦截，所以空袭效果实在太差；不是他们不想为，而是做不到。实际上，自开战以来，俄军对乌克兰靠近波兰的西部城市利沃夫进行了近十次猛烈空袭，且对乌克兰西部、中部和东部交通枢纽和火车站多次狂轰滥炸，除了造成大量平民伤亡，并没有中断乌克兰的铁路和公路运输。我们一些媒体和“专家”们认为很容易办到的事，俄军就是做不到——包括他们在开战之初，言之凿凿地认定俄军会在36小时攻下乌克兰首都基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12、乌克兰每天公布俄军阵亡官兵数据，为何不公布乌军阵亡数据？为何没有乌方高级别将领阵亡的消息？
答：印象中开战之初，乌克兰军方公布过两次乌军阵亡数据，后来就没公布了。泽连斯基在一次回答媒体询问时表示，他知道乌军伤亡数据，但现在不方便公布，等战争结束了一定会如实公布。我猜想一方面乌方害怕公开这个数据会影响军民士气，也不想让俄方掌握乌军真实战斗力；另一方面泽连斯基不敢对公众说谎，不能睁眼说瞎话，或者说他没有说谎的政治本钱——公然说谎必定被将来反对党和乌克兰舆论清算。乌军有没有高级将领死亡呢？一是可能性很小，因为乌军做了军队扁平化改革，前线战士都是营级战术单位（BTG）或者更小的作战小分队，高级军官不需要上前线；二是即使有高级军官在马里乌波尔这样被俄军四面包围的城市阵亡，俄军因为不掌握乌方那样由美国提供的人脸和语音识别技术，也无法做出准确的身份判断，因此，只要乌方不公开外人真不知道。
13、西方阵营大量援助乌克兰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援助都是免费的吗？
答：从本质上讲，这跟我每年做慈善的动机差不多。不过，国内权威媒体给了两个标准答案：一是“拱火”，拿乌克兰当炮灰，趁机搞垮俄罗斯；二是为自己谋利益，大发战争财。除了世行提供的低息和免息贷款需要归还，世行和联合国所有机构的捐助，西方阵营国家所有的军事、经济和人道主义援助，全都是不附加任何条件，任何情况下都不需要归还的。美国将来若通过那个《对乌克兰租借法案》，可大大简化美国政府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预算资金审批程序，名义上是租借，实际上也是不需要归还的。乌克兰战后重建需要的资金，一部分来自俄罗斯的战争赔款，一部分来自联合国、世行等国际组织和西方阵营友好国家的经济援助，大部分将是企业市场行为，包括国际金融机构提供的低息或免息贷款。
14、因为援助乌克兰，西方国家军火库被掏空了？
答：这是典型的“精神病患思维广，智障人士欢乐多”。单纯美国一个国家，若像二战时期那样所有军工企业开足马力生产，别说俄乌现在这样的冲突规模，高十倍规模的战争消耗也能应付。
15、俄黑海舰队旗舰“莫斯科号”巡洋舰沉没到底死人了没有？什么原因导致了“莫斯科号”沉没？
答：在4月22日之前，俄罗斯国防部一直说没死一个人，500名船员全部被成功营救。这引发“莫斯科号”失踪船员家属的极大不满，他们纷纷在国际社交媒体上发声，表示自己的亲人已经失去联系，军方居然拒绝提供他们亲人的具体下落。当地时间4月22日，俄罗斯国防部承认有1人死亡、27人失踪。不过，外界判断只有少部分船员获救。至于失火原因，俄方说法是失火和风暴。依据现有资料，我认为100%是被两枚乌军发射的“海王星”反舰导弹击沉的。
16、被俄军团团包围的马里乌波尔亚速钢铁厂守军，最后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答：俄方拒绝了乌方提出的以俄军俘虏来交换乌军战士体面撤离的主张。如果双方无法在乌军体面撤离问题上达成妥协，被围困在亚速钢铁厂的乌军表示，他们会继续顽强战斗，直到弹绝粮绝。乌军在钢铁厂纵横交错的地堡内存储了大量弹药、粮食和药品，在俄军不主动发起大规模进攻的情况下，应该能坚持较长时间。普京总统前几天说要把马里乌波尔亚速钢铁厂守军严密围困，连一只苍蝇也休想进出，但我想乌军目前占据的核心区方圆11平方公里，且控制着周边约10平方公里，在美国提供的精确战场情报帮助下，还是能继续得到一些补给的。守军的最终命运有三个可能：一是俄乌双方在撤离马里乌波尔守军问题上达成妥协，乌军携带轻武器体面撤离；二是坚持到乌方大反击中，在收复马里乌波尔时解围；三是俄军不惜一切代价发动猛烈攻击，或者乌军即将弹尽粮断时主动出击，大部分阵亡，小部分受伤被俘。
17、俄军因为太过仁慈，“特别军事行动”的推进速度才比较缓慢？
答：我不说俄罗斯人不承认的布查事件，就说俄罗斯人自己承认的：对马里乌波尔的炮火打击，毁坏了该市70%的房屋，造成至少5000平民死亡；整座城市成了一片废墟。这是俄罗斯官方背景的塔斯社，采访俄罗斯任命的马里乌波尔新市长的公开报道，国内媒体也有大量转发的。说俄军仁慈的人，睁眼看看被炮火完全摧毁的马里乌波尔这座原本美丽的海滨城市，以及基辅西北部伊尔平等城市的悲惨景象吧。
18、俄罗斯最近成功试射的“萨尔马特”洲际弹道导弹和“匕首”超高音速导弹，性能世界第一，美国根本没法拦截？
答：按俄罗斯媒体和亲俄媒体的宣传，俄罗斯哪个武器不是性能世界第一？可惜实战中全都很垃圾！“莫斯科号”巡洋舰是俄军现役最大、技术最先进的军舰，一直高调宣称是航母杀手，拥有击毁两艘美国航母的能力，防空系统更是强大到自称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靠近。结果呢？还不是毁于俄罗斯国防部所说的半截烟头和一场风暴，更可能是乌克兰方面所说的两枚技术性能远赶不上美国现役反舰导弹的“海王星”给击沉了。
19、马斯克的星链系统能拦截所有俄罗斯核弹？
答：依然是“精神病患思维广，智障人士欢乐多”。美国和北约成员国部署了各种导弹拦截系统，惟独没把星链考虑在内。我知道上面这样回答，会引起许多马斯克粉丝们的强烈不满，但我真找不到比上面更贴切的表述。我实在不想为了迎合任何人去故意说谎。
20、谷歌高清地图可以帮乌克兰军队攻击俄罗斯境内目标？
答：这类联想是幼稚的表现。美国战略和战术通信系统比谷歌地图不知道高多少个档次，且与谷歌地图数据链根本不兼容。乌克兰军队依赖美国战场情报系统支持，而绝非拿谷歌地图打仗。
21、如果俄罗斯战败或者说被武力驱逐出乌克兰全部领土，俄罗斯会动用核武器么？万一俄罗斯启动核战争，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答：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但即使出现这种极端情况，也不会给全人类带来太大危害。万一俄罗斯铤而走险，悍然动用核武器，最多导致欧美50-500万人的死亡，俄罗斯在西方阵营快速、高强度的核报复打击中，可能会有数倍的人员死亡，且一定会被北约接管彻底“去军事化”。英国首相约翰逊就公开表示，如果俄罗斯对乌克兰动用核武器，根据乌克兰放弃核武器时英国签署的《布达佩斯备忘录》，英国不会等北约其他成员国出手，不会跟任何人商量，一定第一时间进行核反击。美国现在联合日本在内的20多个国家，24小时不间断全天候监控俄核武器移动情况，一旦确认俄罗斯准备动用核武，不排除先发制人打击——美俄都未承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如果真的爆发核战争，绝不会对欧美之外国家造成直接战争伤害，更不会毁灭地球。在这种情况下，现行国际安全规则包括联合国安理会构成、常务理事国的一票否决权，战后一定会做出根本性改变。
22、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概括，俄乌冲突对未来国际格局到底有什么影响？
答：俄罗斯衰落，并强化西方阵营主导的单极世界在国际事务中的话语权。确实，展开来说，可以写一本书。
23、美国和北约为何不出兵，帮助乌克兰迅速收复被占领土？时间久了，西方阵营会不会发生分化或分裂？
答：美国和北约出兵有两个顾虑：第一，得不到联合国安理会的授权，因为俄罗斯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拥有一票否决权；第二，俄罗斯是一个核大国，西方阵营不想跟俄罗斯直接发生冲突，引发一场核战争。乌克兰打得这么强，美国和北约更不想直接出兵了，因为不需要他们直接出兵，提供精准的战场情报和更好的军事装备援助，乌克兰军队就能打败俄军。这是美国和北约的上上之策。战争也不会拖太长时间，最多一年左右就大局已定。至于西方阵营内部的“分化”或“分裂”，这要看你怎么理解，西方人无论是骨子里还是表面上都极反感统一思想，赞赏不同意见的直率表达与辩论，就此而言，西方人永远处于“分化”与“分裂”状态。对于怎么打败俄罗斯，打到什么程度适可而止，援乌什么样的攻击型重装备，要不要直接出兵等等，西方阵营内部一定有不同观点；但是，在支持乌克兰打败俄罗斯这个大方向上，他们是不会有丝毫动摇、改变和分歧的。当然，也有许多国内外专家认为，西方政客受制于民意压力，往往喜欢选择绥靖，因此，对乌克兰的支持不会长久，拖下去最后乌克兰肯定是最大输家。谁的预测更准确，需要时间来验证。
24、美国的战略是让乌克兰人与俄罗斯战斗到只剩下一个乌克兰人？
答：上周，国内许多媒体报道，美国知名杂志《美国保守派》刊文称，乌克兰在美欧眼里只是对抗俄罗斯的“炮灰”，美欧并不支持乌克兰人最需要的和平。相反，他们只想让乌克兰继续打下去，让泽连斯基政府与莫斯科战斗到最后一个乌克兰人。我从小就知道美国人特别邪恶，但没想到这么邪恶。找了原文来看，该文中有一段话，大意是说：“只要还有一个乌克兰人在反抗俄罗斯的入侵，美国就应当全力支持。”怎么我们好多媒体就翻译成了“美国要让乌克兰跟俄罗斯缠斗到只剩下一个人”呢？这样断章取义也太厉害了。一个字：服！
25、俄罗斯多数人支持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是真的么？
答：千真万确！大约超过70%的民众和80%的议员是支持的，而且这个比例持续升高；反战的民众可能不到10%，公开反战的议员大约只有1%。绝大多数俄罗斯人认为俄军是去帮助乌克兰清除纳粹分子的；至于有成千上万的乌克兰平民遇难，大量城市建筑被摧毁，那是西方媒体的造谣抹黑。我前面说到的那个俄罗斯官方权威媒体塔斯社对马里乌波尔的报道，绝大多数俄罗斯人相信那是乌克兰军队和“亚速营”这些纳粹分子干的。
26、为什么俄罗斯互联网畅通全世界，貌似有跟西方阵营一样走邪路的基本制度，有较为强大且公开、合法的反对党，有一定的舆论与言论自由，俄罗斯人民绝大多数还是支持普京发动战争？
答：因为超过70%的俄罗斯人都有一个复辟前苏联或沙皇帝国的强国梦，他们相信批评俄罗斯政府的言论都是对普京总统的造谣抹黑，是对强大俄罗斯的羡慕嫉妒恨。绝大多数俄罗斯人为何如此排斥接受外来信息，这里面就有俄罗斯独特的历史、文化等更深层次原因，不方便展开了深谈。我觉得，大至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小至一个单位、一个家庭和一个个人，如何将自身优秀成分发扬光大，同时敢于摒弃恶劣习性，以开放的胸怀不断学习他人长处，避免固步自封，目中无人，这里面确实有一些特别发人深省的地方。
27、欧洲真的离不开俄罗斯石油、天然气么？为什么俄罗斯不主动对欧洲“不友好国家”断气？
答：短时间欧洲确实离不开俄罗斯天然气，因为供应链的调整需要较长时间，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两年后西方阵营除匈牙利等极少数国家外，绝大多数国家会完全停止进口俄罗斯能源，包括煤炭、石油、天然气。因为俄罗斯财政收入大约60%来自对欧洲的出口，其中能源出口又占大头，对欧洲断气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因此在目前俄罗斯经济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绝不会主动对欧洲断气。
28、为何最近俄罗斯3名天然气寡头相继被灭门？最近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和俄乌边境城市布良斯克多处重要军事设施失火，损失惨重，原因是什么？
答：这两个问题恐怕要问俄罗斯总统普京和事发地警方。我一向秉持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的原则。任何没有依据的阴谋论猜测，除了拉低自己的智商，毫无意义。但所谓吸烟引发火灾的说法，以及俄罗斯天然气寡头们突然全犯了抑郁症，我是不相信的。
29、欧盟认怂，同意用卢布为支付手段向俄罗斯购买天然气了？
答：欧盟没人认怂，是俄罗斯媒体和亲俄媒体喊着爽。第一，欧盟目前没有出台停止进口俄天然气的制裁措施，因为一些高度依赖俄罗斯天然气的国家供应链转移还没准备好，内部暂时没形成统一意见；第二，除了匈牙利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卢布表示愿意用卢布支付，或者匈牙利总理压根就不知道外汇常识出了笑话，或者故意讨好俄罗斯这样说，其他欧盟国家一直按合同约定以欧元支付。现在俄罗斯要求进口商在俄罗斯开设一个账户，进口商将外汇打入这个账户，换成卢布进行交易——然后说成是进口商用卢布支付——纯属煽动俄罗斯民粹的宣传伎俩。
30、俄罗斯股市和汇市企稳了，证明制裁对它的经济没有影响？
答：俄罗斯金融体系已经跟世界脱钩了，且俄罗斯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稳定股市和汇市的措施，包括严禁做空股市和汇市，严格禁止本国企业和个人向境外汇款、携带外汇出境，严禁外国企业和个人集中抛售持有的股票，等等。稍微有点经济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管制下的汇率和股市跟俄罗斯经济好坏没有半毛钱关系。绝大多数经济专家评估认为，西方制裁措施可能导致未来一年俄罗斯的GDP比战前萎缩约30%；如果战争拖下去，还会持续萎缩。
31、俄罗斯资源丰富，因此西方制裁不影响其经济发展和民众生活质量？
答：委内瑞拉、伊朗的自然资源，哪个不比俄罗斯丰富？非洲资源丰富的国家就更多了。
32、俄罗斯万一战败，还能东山再起吗？
答：当然！俄罗斯是一个历史悠久，人口众多的伟大民族。经历这次对外武力扩张导致国家发展遭遇重大挫折之后，后普京时代，俄罗斯精英们一定会深刻反思，认清人类文明发展的大方向，引导国家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当然，这是一个较为漫长的痛苦过程。
33、战事紧张，泽连斯基公开承认自己靠吸食毒品打点精神？
答：这是简体中文网络上有人刻意编造的谎言。网上疯传的一段视频“泽连斯基公开承认吸食可卡因”，画面卡顿、不连贯，一眼就可以看出属于人为剪辑和拼接。原视频为2019年泽连斯基宣布参与总统竞选后，乌克兰《真理报》对泽连斯基的采访。采访中，泽连斯基表示自己是咖啡爱好者，否认了对他吸食可卡因的抹黑。对于网上一些过于离奇的信息，不要相信所谓有图有真相，你在简体中文网络上看到的视频，也可能是假的。这点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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